在悉尼落脚的时候,就褪去了身上的毛衣。不过是两个小时的时差,不过是两个小时的飞机旅程,一个还在花粉肆意飞扬的春天,一个已经狂热地燃烧起来。
短暂的九月,在毛线衣和短袖中无止境徘徊,考过几个惊险的考试,多半都是因为平时不甚努力。在需要应付接踵而至的考试期间,总是很轻易迸发一些想法,它们或大或小,或被支持鼓舞,大部分却总是要接受接二连三的批判,可却是内心深处最真实最渴望去做到的事情。
翻旧照片的时候看见在香港地下铁拍到的女中学生,那时我也还未过必须穿校服的年纪,如今同龄人大多都已经投入工作,可往往在想做的事情与想去的城市里,人人都多少藏着不可言说的苦楚。
有时也真的希望不用太多的选择,不太自由的人生道路也许更能让你走得死心塌地亦或这所有的不确定都只因着内心的不安宁。
我在隔着海的地方想念着岛国的小城,那间我不再有机会回到去的公寓。师太一本书我记得再清楚不过,一栋有着年代的屋子,世世与代代承载了多少的悲喜哀怒。我那四年的光景,说来不算太长,却把走到今朝,所改变的所接受的所爱的所恨的所无奈的所后悔的所无法选择的统统收埋起来。我疯狂想念它,想念那些喧嚣的白昼与不眠的夜晚。
回家的路上我听陈医生唱歌,轻轻跟着哼:我的快乐是太长了,才领悟到代价是多高昂。